“小凡，你怎么看上去一脸疲惫的样子，是昨晚没有睡好吗？”餐厅中，王雨柔准备着早餐，看见陈小凡来，关心地问道。
“额，有点，做噩梦了。”陈小凡低头看着脚下的地板说，在他的记忆版本中，昨天晚上，这里还躺着李雷被分、尸的尸体，而此刻，却看不出半点异常。
“做噩梦？是刚来，还不习惯吧？”王雨柔问着，手上的活却没有停，虽然家里赵玉，但她也会帮些忙。
“也许吧。”陈小凡应道，看着即墨镜走进餐厅，若无其事的样子，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，“对了，妈，昨晚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？”
“特别的事？”王雨柔回忆着，“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啊，你回来后一起吃饭，然后回房睡觉？对了，你是在说昨天放学小镜没有等你的事吧，我已经批评过她了。”
果然，记忆存在差异，可陈小凡也发现了一些异常之处，在他的记忆中，昨晚应该是没有吃过晚饭，可就现在的腹部状态而言，不像是少吃了一顿。
“没事，我也当是认认路了。”陈小凡说道，突然有两只纤细的手臂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。
陈小凡一眼便认出了，在昨夜，这可是握着刀染着血的手。
他轻轻将这手拉开，转身一看，果然是即墨小灵，清晨的即墨小灵，刚睡醒似得，看起来有些黏人。
“哥哥，早上好。”即墨小灵和之前一样，用着手机打招呼。
“早上好。”陈小凡说着，下意识地想去摸对方的头，但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止住了手。
即墨小灵仰头，眨巴着水灵的大眼，似乎是有些疑惑。
“吃早餐了，吃早餐了。”这时，王雨柔招呼道。
“小镜，今天要等哥哥一起哦。”吃早餐时，王雨柔看着即墨镜说。
“嗯。”
即墨镜应着，对于“哥哥”这个称谓似乎也不介意，她那永恒不变的表情，让人怀疑她是否会有在意的事物。陈小凡还记得，昨天晚上那个靠在墙上，奄奄一息的女孩，说是淡然，不如说是毫不在意，所谓的生死与她无干。
吃完早餐，几人出发。
在学校门前的大道上，陈小凡意外地遇见了钱小雅与柳木结俩人，今天的钱小雅看起来心情似乎格外的好。
“陈小弟，你今天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，昨晚做噩梦了？”钱小雅倩笑道。
“是。”陈小凡回道，不是无精打采，是根本就提不起神来，不过这样也好，至少说明，这并非是一场随时都会醒来的梦境。
现在的他随时都可以控制着意识之线，只是精神实在疲惫得很，这种感觉比熬夜还要难受。
来到教室，此时里面的人还少，不过，高小璐却已经坐在位置上了。
进门后老远地看着对方，陈小凡心里有些打鼓，但转念一想这里是教室，对方应该不敢太过分，而且，在经过昨晚一系列的事后，他也算是有过类似经验的人了，承受能力有所提升。
来到座位上，高小璐主动打起招呼：
“那个，早，怎么你看起来很没精神呢？”
“昨晚做噩梦了，怎么，看起来很明显吗？”陈小凡问。
“嗯，有点。”高小璐轻轻点头。
完了，要是被老师看见，会不会留坏印象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和高小璐聊上几句后，陈小凡心中的那股害怕反而渐渐褪去了，他想了想，决定先好好聊聊。
陈小凡：“那什么，你昨天是坐什么回家的？”
高小璐愣了一下，但还是回答：
“公交，学校门口的299路”
（未完待续……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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